女性主義除了性別議題,在左翼與資本主義的對抗中早已有這類啟示!
女性主義作為意識形態關注的是權力結構位置的問題,個體的實踐如何被評價必須要連動到意識形態所追求的結構來思考?
既然如此,那麼這個焦慮就應該被分成兩個層次檢視:
其一是,女性主義訴諸的是某種生產類型價值的貶低與對性別腳本操演的理所當然,因此讓男友付錢事實上並不見得悖離女性主義,重點在於「不將此事視為理所當然」,不要忘記愛付錢的人真的付得很開心;其次則在於以家務勞動「補償」男友的做法是否再製男主外女主內圖像,重點在於這個圖像是否係一種逼不得已的選擇,如同自由女性主義關注的大部分是選擇的自由意願問題。
自彼文架構來看,其焦慮大多來自於對於「平等」想像的執拗,也就是一種等者等之,不等者不等之的形式平等,讓我們再把講到快爛掉的實質平等拿出來,就會發現核心意旨並非我們應該應該如何或不該如何,毋寧是這樣的選擇會否加強了臣屬,行動方針不過是意識形態作為運動指導的一種展限,它給予初步的方法但仍然欠缺進一步的批判思考。既然如此,並不是因為我讓男人付錢或是喜愛做家務勞動便是一種「逆反女性主義實踐」,外觀形式的比較如同它在美國、台灣憲法實務的困境一樣,往往無法揭露我們應該要關注的權力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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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則是彼文主張了「不要在感情中談女性主義」就是一種對女性主義的錯認,如同上開所述所有的實踐都要放回避免再製女人的臣屬以及男人的義務,亦即只要我們的行為模式都在解構父權給予的性別腳本,就可以被稱為女性主義,或是說,這就是(itself is)女性主義。如果感情中為了舒服不談女性主義這個命題成立,我們如何主張「因為傳統所以不談女性主義」、「因為爽所以不談女性主義」這些命題不應成立?女性主義作為意識形態,如同其他政治意識形態一般,到了不同地區也將形塑出不同風味樣貌,討論某一種行為是否「很女性主義」,仍不能遺忘階級、性別、種族的多元交織性,這也正是因此我屢屢強調剝開那些同義反覆的套語,去問什麼是父權、性別腳本怎麼被生產、不同流派訴諸的哲學推理、地方文化做為反抗全員這些概念是何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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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篇文章並非毫無價值,它點出了自我認同為女性主義者的當代行動者經常面臨的實踐與理念乖離以及因其產生的困頓與焦慮,但到底而言,這些焦慮往往都肇因於不夠熟知深層的理論,所以我說那是一篇日記文,它讓我們看見焦慮的圖樣,卻沒有試著分析這樣的焦慮如何可能被解構,女性主義思想/理論相較女性主義信念又多提供了我們什麼不同的工具。
發現焦慮並說出來,很好。然而,除此之外還餘下非常大量,等待我們用智識去挑戰、迎擊的東西,這正是女性主義立場論與認識論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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